冷靜與熱情之間的西西里

1989年，夏。

40度高温，頭痛。偷懶，未有上課。午後，友人們騎着單車，來臨問好。他們離去後不久，門鈴又再響起，是那個有點兒像唱 "我很醜但我很溫柔"那位趙傳的友人跑回來。他的手中，多了一個超市的袋，內裡是Viennetta雪糕，和一盒又紅又大顆的草莓。果真猜不到，只跟他逛了一回超市，已記得我曾跟他說，我愛吃Viennetta雪糕。看着汗流浹背的他，剎是感動。

他邀我往外走，他推着單車，我倆往山上去。

在山坡上那片草皮停下，盪着秋千，看着一望無際的黃昏美景，很浪漫。

跟着，他說：「其實，我喜歡妳！」

心像秋千般的在盪漾，亂，不知如何回應。

然後，他說：「雖然妳醜，但只是妳的口大鼻扁皮膚黝黑。但其實妳的眼睛還可以呢！所以，我還是喜歡妳！」

#@%&* ….

然後，理所當然地，我們未有成為一對。

 2007年，夏。

白色透薄窗紗外的陽光，把我弄醒。躺在那陌生的雙人床上，藏在白色薄被下全裸的我在傻笑。

俊俏得似鈴木仁的你，鬼馬的探頭進來。

你手中的托盤上，有我愛的早餐飲品 Mimosa (香檳跟橙汁的混合飲料) 和又大又紅的草莓。昨夜方跟你認識，說我愛Mimosa，今早你已為我預備，感動！

我呷了一口，甜入心。

然後，你一邊把弄着我額前的留海，一邊在說：「I love you！」然後，你輕吻我額。

我低頭在笑，不懂回應。

然後，你又說：「雖然跟妳只認識了一夜，但妳實是我夢寐以求的女神。我怕會失去妳，我想以後的日子都照顧妳。妳可不可以嫁給我？」說時，你認真地緊握我手。

心想：「是Mr and Mrs Smith 中Angelina Jolie和 Brad Pitt初遇的情節嗎？」

見我有點狐疑，你剎有介事的由抽屜內取出錦盒，內有一只大而老套的玉石介子。你急急的套到我唯一能戴上的母指上，說是祖母留給孫媳婦的信物。

那刻，閉上了眼，流下了感動之淚。

你舔過了我臉上的淚 …但，你的舌頭很粗糙 …

噢！夢醒了，原來是貓咪的舌頭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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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中午，夜班放工後，好夢正酣的我，給一個陌生來電弄醒了。接過了電話，未有惱，反是興奮莫明至未能再入睡。只因我被選中了，參與由明報飲食版舉辦的甜品教室，而教授的師傅，正是我很欣賞的靚仔酒店總餅廚 Tony Wong。

當初申請參加此節目，真的要多謝小頭的通知。申請者得要把自己的玉照、曾造過的甜品照片，及個人造甜品的經驗，寄電郵到明報。為了多炫燿自已的作品，也選了好幾張相片。但就是因為寄了太多相片，檔案太大，失敗了多次。到最後，寄了六次，相片由六張減到兩張，方能成功。

臨行前的幾天，就似是小學生往旅行般，興奮得坐立不安：在惆悵穿什麽，好看上鏡得來，又不易弄髒；又往買Tony的食譜，預備給他簽名留念；再把相機及後備電池，义足了電，要好好的跟他拍過夠。這個千年難得的好機會，一切也不容有失！

教授的地點，正是Tony酒店的餅房。親切健談的Tony，在酒店大堂接待過了記者、攝記、我，和另外兩位幸運的讀者，便經由職員通道往餅房去了。

餅房很舊，保養不佳，跟我曾到訪過的本地及外國餅房，相距甚遠。也很難想像到，Tony 在此製作出他那些高貴幽雅的作品。

當Tony忙着為我們預備材料，攝記又在打燈弄器材之際，我們幾位讀者及食記就在聊。讀者D妹妹是應屆會考生，早上方考完中文科口試﹝是近年方有的新玩兒﹞。而讀者B太是位幸福的富家太太，常往旅遊。她倆也曾上過坊間的甜品班，對弄甜品也有經驗。聽食記說，電郵給他想參加的讀者多得很，能被選中，也真的幸運得很哩！

跟着，Tony為我們送上三款由他親手撰寫的甜品食譜，着我們三人自行選擇。B太選了造「炸泡夫圈」，我就選了造「畢塔尼烘餅」，而D妹則選了造「紅桑莓蛋白杏仁忌廉餅」。我選了「畢塔尼烘餅」，是因為跟本不知此甜品為何物，吸引了愛新奇的我。

﹝待續﹞

今天，是他生日。最後一次跟他慶祝，經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，但，這十多年來，我從未有把這一天忘記。

曾跟他一起渡過了五年的生日。那時候，每踏進五月，就在費心張羅，想要為他好好的慶祝。

第一年，我們剛拍拖，那時在外地，我們住的地方相距很遠，又未有錢買車，他只能在每個週末，乘巴士來找我。那年，他的生日在週中，一心想給他驚喜。放學後，我在Perth City那名牌百貨公司裡的餅店，花了整個星期的生活費，買了個漂亮的草莓蛋糕，喜孜孜的老遠乘巴士往找他。可能是天色已黑看不到路牌，又是第一回乘巴士往他的家，就是不知在那兒下了車，迷了路。本想給他驚喜，反而要找個電話亭打電話給他，叫他來接我。

他老遠的踏了半小時自行車來，我就一手抱着蛋糕，坐在車尾，一手又要抱着他，怕被拋落車，狼狽不堪。結果，到他家時，蛋糕也被壓得變了形。但當見到他吹洋燭、切蛋糕那刻開心的樣子，我覺得自己是世間上最幸福的女子 …

他二十二歲的那年，找來了一大班朋友到我們的家，費了很多心思，為他預備了「過三關」的禮物。第一關，是給他一大張寫滿了密密麻麻”I Love You”的紙，要他猜有多少句”I Love You”。答案是：220。第二關，是為他送上一張，印滿了我唇印的生日咭，要他猜猜有多少個唇印。答案是：22個。最後，為他送上他常埋怨我有，而他沒有的：粉藍色浴袍一件。那個晚上，好開心。大酩過後，照顧着半醉的他，那刻，我覺得自己是世間上最幸福的女子 …

回港後，沒有原因，他刻意的把我迴避，五年的感情，就此煙消雲散。從來也不是愛纏的人，就是沒有再找他，也再沒有跟他一起渡生辰。

某年，他的生辰，很掛念他。買了一個放有我心聲的筆座，送到他爸爸在黃大仙開的上海食店，冒昧的着世伯代交給他。往後，他未有回應，也不知他是否收到，或是收到後丟了。那刻，有點失落。

又某年，又是他的生辰，又很掛念他。那天，我請了假，無目的地，在他的家樓下等他。誰不知，他真的出現了，應是往上班去。我緊張地跟着他，乘小巴往地鐵站。誰不知在旺角轉車時，擠不了上車。落後了一班車，猜他或許仍在銅鑼灣上班，在銅鑼灣站下了車，在擠滿了人，通往時代廣場的通道內狂奔着 … 終於，看到他的背影 … 跟着他，在街角遠處，看着他買麵包，看着他回公司。那刻，我滿足了。

又某年，是我的生辰，幾位在柏斯的老朋友，到他跟太太的愛巢慶祝。在他的書桌上，看到當年我送給他那筆座。我藏不了喜悅，笑了出來。那天，跟他們打麻雀，他打出了一隻絕張「東」，給我糊了「十三么」，我笑得合不攏嘴。

那刻，我覺得自己是世間上最幸福的女子 … 因為，我終於放下了。

生日快樂！

又是三五知己週末的家中私房菜。除了鐵膽的四隻腳、美酒跟美食外，還加插了打橋牌，這個新節目。記得，初到澳洲留學時，仍未有錢買麻雀及麻雀枱（在外地，麻雀是高檔娛樂），打橋牌便成了我們一班留學生的主要節目。

聚會未開始，先有小風波。話說佐治在原定時間仍未出現，又不接電話，在三缺一的情況下，在百無了賴「鋤大弟」的我們，一致通過不接他的來電，就算找了上門，也不開門給他。

不出所料，不久，我們的電話在輪著響，當想到佐治不明所以之時，我們就在暗笑 …終於，門鈴聲響起。待他在門外，呆豎了一會，方悻悻然的開門。他卻斯斯然的毫無悔意。都說：「男人是靠不住的！」

這餐主要是要吃清上回，放了在冰櫃，Elvina買來的巨蝦，及encore小頭由了紐西蘭帶回來的BB羊架，再加上下午在海鮮檔買的幾只超巨生蠔，和之前一天預備的甜品，也就相當豐富了。

頭盤是芝士煙肉洋蔥焗蠔，再伴上薯泥。這個菜色，在Dry Aged牛宴也弄過了，但今回用上了巨蠔，再加上香滑的自家秘製薯泥，就更覺滋味。巨蝦則做了兩食，分別是：香草蒜泥牛油焗，及香芧花椒炒。自家研發的香芧配花椒，是出奇的合拍，再在炒的期間攢上了花雕酒，堯有風味。羊架整條的灑上香料跟芥末籽，煎香了表面，再往烤爐裏放，是惹味又能鎖著肉汁的一個做法。

甜的則做了幾件心形的芒果慕絲蛋糕。這陣子呂宋芒當做，就是又甜又便宜，用來做甜品就最好不過。餅底用上了麥維他碎跟牛油及巧克力漿，比傳統的只用麥維他及牛油，更加香脆可口。只是慕絲偏軟，在脫掉心形模後，有點兒變形。

席間，還有尖東小姐的驚喜到訪、我的醜女堪坷自白，及對那「寧當三十歲離了婚女人，也不要當三十歲仍未結過婚的女人」，那份「有人肯要」虛榮感的討論。

就是饞嘴得要命，在嚐著Dry Aged牛時，經已在討論翌日往那裡吃晚飯。飲得多了，一如以往，一覺醒來，記憶又是依依稀稀的。

下午時份，一如所料，收到Alan來電。他說人太少，不往原定的「金總統」吃火鍋了，倒不如往大角嘴的「僑泰」或者「XX」(XX = 忘了是什麼名字)。

「僑泰」我也就曾試過了，試「XX」吧。誰不知「XX」最馳名的，是我不愛吃的粥。正在九龍城逛肉店的小頭伉儷，就說倒不如買點牛來烹。

 「又牛？太密了吧！」

 於是提議到九龍城街市，買點東西到我家煮。以為吃飯的問題就此解決？除了一只送我的印度芒果外，小頭伉儷就是買不到東西。一波多折，結果決定兵分兩路：他們回家取「朴葉味噌」，我往Sogo買食材。

唉！要吃餐飯，原來也不易！

對我而言，「朴葉味噌」是聞所未聞的新奇東西。據小頭說，是日本山區人的一種飲食方式。吃時，把包裝內附的一片乾葉，放在盛器上加熱，再在葉上倒上一包味噌，及自己預備的配料。根據小頭上一回的經驗，就放了野金菇、日本絹豆腐，跟美國安格斯肥牛片。(唉！始終也是牛)

這個「朴葉味噌」，風味特別，但份量少。所以也燒了一鍋，放了北海道黑豚肉片、豬腩肉片、牛舌片及肥牛片的湯烏冬。(又是牛！) 又做了個鹽燒金鎗魚頭。加上一瓶在Sogo，試飲了大半天方選定買的清酒，(試酒也試得我半醉) 是滿足得要命的一餐。

餐後，吃著Alan買來的泰式糕點，一邊聽著黎明翻唱四大天王的金曲，一邊回味著我們的九十年代 …

回味著第一部日劇：東京愛的故事。在討論著，為何明治選擇了里美，而放棄了討人喜愛的莉香。我不感到託異，要二選一，男的總會放棄堅強那一個。女人只要懂得耍手段，扮弱者，總會得到勝利。

Alan跟我也是牛魔，也正好藉此良機，一嚐傳說中的Dry Aged牛肉。做過了資料搜集，得知新超市”Three Sixty”有售此牛，也可順道到此超市見識一下。

”Three Sixty”環境開揚，牛類和蔬菜的種類比較多，也有特別的品種供應，其他肉類跟海鮮選擇就是較少。而單是Dry Aged牛也有五種，就買了賣肉大嫂推介的肉眼部位，而價錢比和牛便宜得多。

經過賣海鮮的位置，剛巧有三只珍寶蠔，想起小頭愛吃熟蠔，買回去烤，也不俗。誰不知，開了殼後，三只也不新鮮。結果，退而投其次，買了六只Scottish Rock。

酒鬼到超市，也少不了到酒櫃巡視一番。出奇地，酒的種類十分多，也有其他地方少見的有機酒。儘管前幾天方入了大批貨，也就是受不了誘惑，買了一瓶法蘭西的有機Muscadet。見煙鮭魚又便宜、又新鮮，也買了兩包作前菜，再買了點兒配菜，方回家打點。

回到家中，一邊呷着至愛的Sparkling Shiraz（這批是Alan的好介紹，比市面便宜了三分一），一邊在預備菜肴。有煙鮭魚沙拉菜，再配上蒜泥陳醋橄欖油；洋葱芝士煙肉焗蠔；當然還有主菜：牛油Cajun烤薯片伴Dry Aged肉眼。

Alan帶來的智利紅酒，未到主菜，我倆已幹掉，是很盡興的一夜 … 還有Alan在半年前，在石澳BBQ，我酩醉時，我已記不起，他說要送我的Burberry鴨嘴帽 …

這大半年，跟小頭夫婦每星期，總是起碼會見一回（當然也是因為吃）。但可知，我們的熟稔，是因為年前我的無心插柳 …

大半年前的某天，想要請十位由Openrice飯局中認識的朋友，到家中一嚐海鮮，其中包括了當時新認識的公關小姐。寄電郵時，誤把小頭的電郵地址當作是公關的，只因她們也叫Eunice。結果，第一個回覆的，反而是小頭。就是這個小小誤會，做就了我們的友誼 …

反而，刻意打造的緣份卻熬不了 …

為要熱烈慶賀公關小姐由泰國性感回歸，就找來工作忙得要命，近來鮮有出席飯局的Brenda，及剛外遊歸來的佐治，在家中弄一頓簡簡單單的四人晚飯。

客氣的公關，除帶了由泰國來的肉鬆蝦片手信，及加餸的越南粉卷外，也買了一盒十條的酒杯膠帶。這盒膠帶，我愛死了。常常在家中宴客品酒，大伙兒的酒杯，放得一屋也是。要尋回自己那杯酒，的確是難題，有了這些不同顏色的膠帶，問題便得以解決。這個發明，真貼心！

難得人少少，就只弄了個意式千層麵。但就花點心思在配菜上：有機蕃茄花配蒜蓉陳醋、魚露炸乾葱片伴西葫蘆花，及酸忌廉伴煙肉磨菇。原本焗了個Oreo芝士餅，但可能近來沒有朋友生日，疏於練習，就是失敗了。唯有以韓國草莓及藍莓頂上。

巧合地，佐治又新工上任，帶來了一瓶罕有的澳洲甜酒，一同分享。花香滿溢的甜液，跟我的新歡：桃紅色的Moet Champagne Tulips，匹配得很。

可惜，是夜未能盡興，只因大家翌日仍得要早起上班。回想起昔日傾通宵的日子，真的叫人回味！

二月十四日，從未在這日子為情人預備過燭光晚餐。難得今年數位好友賞面跟我一同渡過，也就為他們造一頓以「心」為題的燭光晚餐。

中午時份，在超市買了一袋二袋。在人頭湧湧的灣仔街頭，離遠己見到六呎多高的「他」。「他」，除了外貌跟吳彥祖有幾分相似外，也同是由花旗國遠渡而來。

多年前，在工作上跟他認識，也就是有緣得很，常在灣仔街頭遇上。整年沒見，這天，難得在情人節遇上。四目交投，「他」主動來親我兩頰，就是這些年來難得收到的情人節「大禮」。「他」，仍是掛着那迷人的燦爛笑容，短短的幾分鐘跟他寒喧，也教我如沐春風。分別後，也就是整天的在偷偷儍笑 …

弄心形草莓芝士蛋糕時 – 笑；弄芒果柚子龍蝦沙拉時 – 笑；看着尖東小姐跟佐治在弄煙三文魚花花時 – 笑；在煎心形蟹肉薯餅時 – 笑；收到貴刁及尖東小姐的巧克力時 – 又笑；還有跟小頭X2在分享牛柳拼鵝肝、芝士蒜蓉牛油焗龍蝦 – 還是笑、笑和笑。是笑得最多的一個情人節。

開心，也就是飲得盡興。一覺醒來，看着廚房內堆得滿滿的骯髒碗碟，未有縐眉，就是一邊洗，一邊在笑。

人老了，對情人節再沒有任何憧憬，小小漣漪，也得叫人感恩。

孰喜？孰悲？

昨夜跟幾位好友的飯局上，在相議二月份的聚會安排，當中也包括二月十四日，在我家中的美酒跟美食之夜。

回心一想，這些年來，也鮮有跟情人一起渡過情人節，更不要說難忘的了。反而，有幾年的情人節，都是跟「他」一同渡過。有時候，自己在當日有節目，或是要上班，「他」也會來電，生怕那天我要孤獨渡過。

「他」，就是那樣的心細入微，不用開口，也曉得我要吃什麼、喝什麼，並一一為我預備。就是愛這不言而喻的默契。有兩年的情人節，在沒有原因、沒有對象的情況下，漫無目的地在弄「應節」的心形曲奇。包得漂漂亮亮的，帶去給「他」。其實也知「他」不愛甜食，但「他」也總會識趣地急不及待的打開，吃得津津有味。就是愛這為對方付出了，受欣賞的感覺。

 今年，我想，大概不會跟「他」一同渡過。但也知道，會收到「他」的窩心來電。

 謝謝「他」，在我無聊之時，總會為我預備和食、飲飲酒、聊聊天。

 「他」，是我最愛光顧那壽司店的「雄師傅」。

過去的除夕夜，有跟大班朋友熱熱鬧鬧的渡過，也有像今年般，寧寧靜靜的獨自渡過。但，難忘的除夕夜，倒有兩個。都是跟自己喜歡的人一同渡過 ...

二十一歲那年的除夕夜，在外地酒店的中菜部當兼職侍應。接近子夜時分，客人也走得七七八八。那個大家都對對方有好感，但礙於當時大家也有另一半，而未能發展的「他」，就在隔鄰的西餐廳當兼職收銀員。

當我突然把那1989年，用第一次出糧的薪金買回來的Hello Kitty手錶配上新電池。

當我突然往買我第一次灑上的香水：Issey Miyake。

那天，乘了差不多一句鐘的巴士，來到此鮮有踏足的平民區。

離遠，看到在那人頭湧湧的街頭在等我的你。你，跟我在十六年前，第一次見你時，沒有兩樣。仍是那濃眉大眼，仍是那燦爛天真的笑容。只是，這幾天，為了照顧初生的孩子及太太，臉上添上了長長的鬚根及點點倦容。

從來也不會吝嗇讚美的說話，只因自己也愛聽到別人讚美：身邊重要的人的讚美，固然是對自己的一個肯定；就是一個陌生人的讚美，有時也可以是一個可大可小的動力 …

例子一：

 其他「本末倒置」的上廁所例子，也有所聞︰A君無論去到那處，也愛常常上廁所。當所有人都認定了A是「直腸直肚」之輩時，只有A的女友B知道，他上廁所的目的，是為了打電話給另外一個「她」。

每次A跟B約會前，A先會跟另外的一個「她」撒謊，說有正經事要辦。在跟B約會期間，A常常上廁所去致電給「她」，說有多忙多忙，多想念他。一來可以除卻「她」的懷疑，而另一方面，又可以被免「她」來電時的尷尬。事後，A還醒目地把電話記錄刪去，以為一切也會神不知，鬼不覺。

（續錄影篇下）